晚霞秋韵

终身学习,性命攸关!

离退休处党委组织终身学习征文,我深有体会。我是终身学习的践行者,更是终身学习的受益者。

我出生在河北农村,从小没有一个玩具,所以,认字是我唯一的游戏。从墙上的标语,到衣食住行,见什么学什么。我娘说我吃一个桃儿要问两个字:桃和核。1951年开春-1952年初秋住在容城县城时(不满6岁-7岁多),因为母亲常常走村串户去接生、妹妹1-2岁玩不到一块、学校假期冗长,我基本上长在新华书店,人家不关门我就不出门。于是乎在我这里:学习=游戏,边玩边学,用时不多,从不开夜车,成绩还不错;游戏=学习,玩儿也认真玩,甚至废寝忘食。

1970年,推迟一年毕业,分配到唐山钢厂铸钢车间。车间领导说:“一个闺女炼啥钢啊,上机修当电工吧”。我们的工资是45元,相当于3级工。那年头,抗美援朝回来的战士才给定3级,1958年的工人是2级(38元),再晚些转正的学徒工都是1级。我们还没学到《电工》这门课。我的压力好大呀!上班时间抓紧练榔头、扁铲、锉,左手都被砸肿了,还继续练。每天4点下班后,直奔小山新华书店(已毁于地震),读一套《电机钳工机修手册》。师傅(6级工)讲电机接线时,画出第一个线圈,我接着画完。师傅搞技术革新,为变压器设计冷却器,让我画图纸(这门课学过,成绩优秀)。有6级工师傅经常考我理论,所有2级工升3级工的题,我都做对了,3级工升4级工的题没全对。实操方面:除了一般检修操作外,师傅对我做的碳刷架评价很高,说我可以当“模板工”。工人阶级的教育除了技术,还有传统。开滦煤矿的传统是工资高的“下井在前,升在后”。我也学会了,后来几十年一直这样要求自己。和中学生新工人一起拉练时,因为我烧火烧得好,贴饼子个个金黄香脆,小姑娘们胃口大开。结果,我们班的粮食都不够吃了,我经常饿着肚子行军。工人师傅们对我都非常好。1972年暑假,我带孩子来北京治病(中耳炎),自己又骑车摔了,反复感染化脓,直到国庆节以后才回厂。本来,工厂里事假不发工资。但负责考勤的师傅说:“星期天不应该扣工资”,竟给我报了4天出勤。我拿到的6块钱是工人师傅的情意呀!

终身学习,对于我们不仅是生活方式,而是生存的必备技能。在这次新冠大爆发中,全国人民能平安度过,我自己的家庭得以保全而未减一员,归功于智能手机和网络的学习运用。

我家是全民开放的“先遣队”。12月1日清晨,突然电话通知我家10混1异常,让我们等待单管检测和试剂盒,然后自行封门。我家片药未存,居委会也无力提供物资,真是手足无措!幸好还有微信。我二闺女联系了她的若干朋友。海归董大夫20分钟内就开车送来了血氧夹、测试盒和药物。有的朋友告诉她:“XX药店还有药,快订!”我们抓紧时间,四处搜罗,买到了不少药品。我的朋友给运来了一后备箱食品:肉、蛋、奶、菜等等。当老姚病情严重时,朋友又推荐了制氧机门店,上午下单,下午就到货了。我家没有汽车,居委会的同志和太阳城医院的大夫都帮我们远程开过药。几个大夫遥控指挥,董大夫甚至视频诊断:“行了!老爷子回来了!”我家缓解后,后续“大部队”上来了,药品和设备都脱销了。我们又开始支援别人。血氧夹和一些药品寄给了一位90岁老人,血糖和一些药寄给董大夫(全家阳性)。除了制氧机,很多药品都多次物流了,真是“人人为我,我为人人”。物流行业可谓劳苦功高。没有微信和网络,面对这么严重的疫情,真是不敢想象啊!

“活到老学到老”。既然“终身学习”的生活方式护佑我们活到今天,就一定要继续努力学习,为伟大的祖国、为伟大的新时代、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添砖瓦、献余热。

宋继林